“小兰,你……”
陈慕星心头发烫,咽了口口水。
“我妈刚刚收到我舅舅的急信,说我外婆身体不好,我们现在就要急着回去……”
小兰的一双剪水秋瞳与他对视,美目流露出依依不舍,“可能要回去好久……”
“哦,那你要保重身体。”陈慕星平静的道,不动声色。
小兰咬了咬嘴唇,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冲口而出道:“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丫头,猜到我诗里的意思了?陈慕星口是心非的摆手道:“没有没有……”
“没有?”小兰一愣,眼里写着失望,随即泪水滚滚而落。
“有一点……”
看到小兰此时的模样,陈慕星的心就如雪堆遇上了烈火,呼的一下就融化了,急忙伸手替她抹着眼泪。
“一点是多少?”小兰追问道。
“一点就是……刚好填满我的心。”陈慕星厚着脸皮道。
“臭不要脸!”
小兰破涕为笑,小粉拳捶了他一拳,旋即垂下头,一双晶莹的小耳垂红得通透,不胜娇羞的道:“我……我也喜欢你,一年前就喜欢你了……”
“啥?”陈慕星愕然了,原来小兰一早就暗恋原主了?
我在大牢救了她,我的英雄气概就成了催化剂,完全俘虏了她的心,以致她今天对我来表白?
这原主真的是个愣头青啊,这么美的一个女孩子喜欢他居然懵然不知?
杠杠的钢铁直男啊!
活该他只能娶五姑娘!
陈慕星心潮澎湃,如狼翻滚。
“小兰,小兰!”
这时,下面传来了兰妈焦急的呼喊声。
“我……我走了……
小兰咬着嘴唇,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块布递过来。
陈慕星接过一看,是一副线绣画,上面绣着一颗有眼有鼻子,露着微笑的小星星。
“啥?”
“我就是你的小星星,挂在心底放光明……”陈慕星不由自主的哼了出来。
“臭不要脸!这是我以前给你绣的……”
小兰捋了一下耳边短发,眼波盈盈:“你……不许喜欢别的女孩子……”
说完,她突然像小鸟啄食般往陈慕星脸蛋上啄来,看样子是鼓起了无比的勇气想亲他一下。
陈慕星手疾眼快,“嗖”的一下侧了侧头。
“噗”!
小兰就这样亲在了他的嘴巴上!
一下子,小兰不知所措,双目圆瞪。
两唇相贴,滚烫而火热!
青涩少女独有的体香渗鼻而来,陈慕星心里酥麻,一把搂住她柔若无骨的腰肢,往身上靠紧!
两人瞬间肌肤紧贴,彼此都能感到对方身体的火热!
倏然,小兰回过神来,如像受惊的小鹿般别过了脸,那脸蛋上的药粉都掩盖不了如火蔓延的红霞。
她又急又怒,猛地伸手按住陈慕星的胸膛,想要用力推开他:“死阿星,你坏死了!”
呵,女人,口是心非是你的专利!
陈慕星握住她的玉手,在她耳边柔声道:“告诉我你外婆家里的地址,你太久不回来的话,我要去找你。”
“真的?”
满脸羞涩的小兰停止挣扎,惊喜地看着他。
既然爱了,那就要追!
如果侥幸安然无恙,我一定会去找你!陈慕星深情的点了点头。
小兰掩饰不住脸上的欢喜,叽叽喳喳的将地址说了出来。
“小兰,死丫头,你在干嘛!”
兰妈的骂声又传来了,陈慕星急忙松开了手。
小兰这才依依转身,含情脉脉的看了他一眼后,像个快乐的小鸟似的飞走了。
情窦初开的少女可真的是大胆……陈慕星在走廊上看着小兰一家四口走出猪笼城寨的身影,舔了舔还留有小兰嘴巴甜味的嘴唇,心头满是惆怅。
……
“阿星,去哪里?”
陈慕星刚下楼,身穿淡蓝旗袍的哨牙珍叫住了他。
“阿星,我这旗袍的叉开高了,你看好看不拉?”
不等他回答,哨牙珍就撩着她的旗袍,露出雪白的大腿,媚态万千。
“好看好看……”陈慕星敷衍答道,突然看到她手里的丝绸手绢,心里一动。
“倚红楼”那些风月之地,我这个小小跑堂如果贸贸然进去,未免太过唐突……
若是偷偷摸摸的进去又容易惹人生疑,不如找个好的由头混进去,再顺理成章的在里面……
他倏然想到了一个潜入“倚红楼”的好理由,陪着笑道:“珍姐,你这条手绢真好看,能不能送给我?”
“手绢?”哨牙珍一愣,随即大方地将手绢滴给他,娇笑道:“可以呀,你要新的珍姐都可以送给你。”
“哈,谢谢珍姐!”陈慕星接过手绢,忽地想起房租,便将口袋里的钱递给哨牙珍:“珍姐,我有急事赶着出去,麻烦你替我交给包租婆,我先走了!”
说完,一溜烟走出了猪笼城寨。
哨牙珍盯着他的背影,收敛了娇媚的笑容,眉头皱了皱,若有所思。
“阿珍,看啥?”
叼着饭后烟的包租婆踢着一双人字拖溜达过来,远远嚷道。
哨牙珍瞬间换了张脸,转头娇笑道:“包租婆,阿星让我帮忙将房租交给你。”
说着,将钱塞给了包租婆,扭着水蛇腰,哼着小曲走了。
“玫瑰玫瑰最娇美,玫瑰玫瑰最艳丽……”
包租婆狠狠抽了一口烟,呼着烟道:“呸,整天就像个骚包一样,看见就想吐了……”
“老婆……”
梳着中分头的包租公怯怯的走过来,嗫嚅着道:“我这个月的零花钱没有了,能不能……”
包租婆拿着手里的钱拍了拍,目光突然变得深沉,低声道:“老头子,你有没有发觉阿星有问题?”
包租公面色一沉,捋了捋八字胡,沉声道:“你以为他是修罗的人?”
包租婆抬头呼了口烟,仰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际,淡淡道:“不是没有可能,我们要提防着点他。”
……
华灯初上,大都市表面璀璨绚丽的灯火下,却隐藏着无数黑暗与罪恶。
“新巴克”咖啡厅里,一片狼藉。
一名头戴翘边牛仔帽,身穿唐装的男人站在大厅正中,抬脚将胖胖的男经理踩在脚下。
在他旁边,围着一大片统一黑色唐装的彪形大汉。
这个戴着牛仔帽的男人正是恶名昭彰的鳄鱼帮帮主——鳄爷。
客人早已经跑得精光,咖啡厅的十几名工作人员在墙边蹲成一排,抱着头瑟瑟发抖。
“你特么的,我的女人在你这里打包咖啡,居然还要她排队?”鳄爷踩着经理的头搓了搓,恶狠狠的骂道。
经理痛苦的脸都变了形,哀嚎着道:“鳄……鳄爷,她们新来的,有眼不识大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们……”
在不远处坐着一位浓妆艳抹的妖媚女子,眼如桃花,五官精美,她“哼”了一声,娇声娇气道:“我都等了两分钟了,居然还要我排队,分明就是欺负我!”
这女子是鳄爷新勾搭上的小相好,原来是歌舞团的艳舞女郎,那身材堪称比魔鬼更完美。
“呵……”
鳄爷冷冷一笑,抬脚就是一脚,狠狠踢在经理脸上,“欺负我的女人,找死!”
“蓬”!
经理一声惨叫,捂着脸杀猪般叫了起来,手指缝里鲜血直渗,拼命求饶:“鳄……鳄爷,小人该死,该死……”
在二区,鳄鱼帮令人闻声色变,别说是小商户老百姓,就是官家绅士,那也得给鳄爷几分薄面。
鳄爷目光扫过蹲在地上的十几名服务员,凶神恶煞大吼道:“还——有——谁!”
十几名服务员抖得像筛糠一样。
“小心肝,满意了吗?”鳄爷转头看着小相好,笑意吟吟。
小相好站起来,顿时只见高峰耸立,后山巍峨,柳腰盈盈一握。
这种劲爆的身材简直就是人间尤物,迷死人不偿命,也难怪堂堂的鳄鱼帮帮主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她扭着腰肢一扭一扭走过来,在鳄爷旁边站住,发着嗲生气道:“不满意不满意,人家从来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哦?”
鳄爷嘿嘿一笑,伸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伸手在她屁股摸了一把,“小心肝,那你要怎么样才能满意?”
“不管,我就是不满意,我现在火气好大!”她发着嗔,用山包一般的胸前顶了顶鳄爷。
“小心肝别生气,今晚回去我替你下火……”
“不!”她拼命来回的扭动,就像拨浪鼓似的摩擦着鳄爷。
“好好好……”
面对小心肝的撒娇,鳄爷的骨头都酥花了,他眼珠转了转,吩咐手下道:“去,一人拉一杯尿给他们,让他们尝尝!”
“是!”
他的小相好立刻转怒为笑,朝十几名员工拍着手掌道:“太好了,看你们还敢不敢欺负我!”
这时,一辆汽车在门口停下,一名大汉急急走进来,在鳄爷耳边低语了几句。
“斧头帮?”
鳄爷脸色倏然阴沉下来,沉吟了一下道:“通知刘帮主和两位护法,马上过去光明电影院等我!”
“是!”
“马勒戈壁,老子用得着怕你排骨琛?”
鳄爷阴恻恻的自言自语了一句,搂着小相好大摇大摆走出了咖啡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