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梦,我掉马》是一本让人爱不释手的古言脑洞小说,作者“夜灯碎剑”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一个关于明和郁姬疑的精彩故事。本书目前已经连载中,最新章节第54章,热爱阅读的你快来加入这场精彩的阅读盛宴吧!
他们做梦,我掉马明和郁姬疑小说大结局免费试读,这本小说主要讲述了:十月深秋的早晨,酒肆饭庄的招旗上结了一层绒绒白霜。这时,支在旁边的早食摊子已经三三两两坐上人,店主一掀锅盖,丛云散雾似的热意从沸水中翻腾出来。随着一只又一只木碗被收走,天边的太阳出来,街巷人流涌动,开…
《他们做梦,我掉马》小说最新章节试读:“……”林知菁觉得这个发展不对劲起来。怎么看起来明和郁更中意与明厌歌合作?“明厌歌、明厌歌她是自己找来的!”林知菁猛地警戒,“她上门来求我帮她找人,我是看她可怜又无处容身,所以才……!”明和郁无情打断废话,“什么时候?”“元兴十三年!夏天,七月份的时候,她突然上门,说我曾经救过她,想让我再帮帮她。”“她说帮你
《他们做梦,我掉马》精彩章节赏析
十月深秋的早晨,酒肆饭庄的招旗上结了一层绒绒白霜。
这时,支在旁边的早食摊子已经三三两两坐上人,店主一掀锅盖,丛云散雾似的热意从沸水中翻腾出来。
随着一只又一只木碗被收走,天边的太阳出来,街巷人流涌动,开始变得热闹嘈杂。
“一碗清汤面。”
一只苍白干净的手将六枚铜钱摞在桌边。
揭锅的水雾遮挡店主的眼睛,她吆喝一声,小儿子麻利应声,有条不紊收拾完隔壁桌客人的碗筷,来到新客人面前。
“您有忌口吗?”
“没有。”
“好嘞,您稍等。”
瘦高个儿小男孩一边洗碗一边往饭桌上瞄,他猜那个客人放在手边的细长布袋里是一把剑。
他听隔壁饭庄请来的说书人讲过,江湖客向来如此。
穿着灰扑扑的衣裳,脑袋上甩着用开线发带绑起来的头发,有时候手里拎着一个小酒壶,跟人说话颠三倒四。
也是这样的江湖客,他们那双手还握着一把瘦长清光剑,踩着暮雨涟漪行来,朗声吟着豪迈的短诗,轻描淡写化去江湖的血雨腥风。
作为每晚的做梦素材,男孩严谨地总结了故事里每一个江湖客的特点。
一个字:穷。
很亲切。很有代入感。
越穷的江湖客越厉害,最破的剑鞘里永远藏着最锋利的刀。
而他眼前这个可能就是。
清瘦男人一身最暗的鸦青色,一条素白的发带将乌黑的头发老老实实绑在颈后,除此之外,男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累赘的饰品。
最重要的是,男人有一双遍布伤痕的手,而在那宽大的手掌中有着一条又长又深的疤痕,两只都是。
在男人安静吃面时,刚刚清理干净的隔壁桌上又坐上客人。
客人们要了两碗面后闲聊起来。
“……不会是上天预警吧。”
“嗐,哪能呢。那分明是纵火歹人作的孽。”
“唉、唉…这比上天预警好到哪去了?有一伙纵火犯在京逃窜啊!我是不敢去雅巷了,我这些文料是不好卖,但也没必要为此送命。”
“嗐,倒也不用太担心,我听说这是上面那位…咳咳,听说啊,听说,是(手势比上)想除掉(手势朝下),才有了这场火。”
“什……!”
“(手势朝下)又不是坐以待毙的人,高低得拉人陪她……你看,这不就说得通了么。”
‘砰’!
两碗面被店主拍在桌子上,客人们一惊,抬头就见店主微笑的脸。
“面好了,请、慢、用。”
虽然这些消息早已传遍京城,暗号都已经发展到位。
但是。
她家面摊是小买卖。
店主甩着抹布把衣角的葱花掸去,那抹布甩起来分外有力道,葱花一整个四分五裂……让人不禁幻视要是甩到人身上……
小摊子里顿时只剩下倾情嗦面的声音。
——此时,一位小男孩的母亲在他中心的地位离江湖客只差一把虎虎生风的菜刀。
手指泡在冷水里的刺痛让男孩儿从不明所以的对话中醒过神,他下意识扭头。
桌边的男人已经吃完面悄然离开。
好,连菜刀都不需要了。
……
在京中引起轩然大波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崔忱耳中。
于是,万象学宫院长久违地进宫了一趟。
在清平苑里,崔忱捡到一个‘死人’。
据说已经死了的珩王殿下待在修缮一新的凉亭里,和身后的书房隔着层层掩映的绿植,看样子是在争取让自己消失在任何人(崔忱怀疑她特指明江昀)面前。
内侍只能引路到清平苑门口,张其林赶着过来接人的时候,崔忱已经走到亭外。
听见脚步声,卡在围栏里睡觉的明和郁懒洋洋睁开一只眼睛。
只见一位身披绒氅的文士揣着手笑吟吟向她行礼,“有阵子不见了,殿下的身子还是这么抗造。”
明和郁:“……”
那她也确实不能秋天穿貂。
明和郁面无表情把搭在腰上的白色外衣提起——越过围栏,盖在脑袋上。
崔忱:“……”
你以为秋天穿麻布就很合时宜吗?
新栽的枫树裁下深红的叶子,滑过蒙住头面的白衣上……飘到崔忱脚下。
崔忱俯身捡起红枫叶,拈着叶柄转了转,他的目光落在卡在围栏里的人身上(?)。
他忽然没头没脑地问道,“我曾见过殿下吗?”
秋风如丝如弦悠然穿过令人窒息的沉默。
“不知殿下有没有察觉到,盛京最近好似发生了什么变化。”
崔忱已经习惯被珩王无视——也许不能称为‘无视’,但他早已放弃去思考原因——现在看来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习惯。
他再次靠近,蹲下身,想了想,屈指敲了敲白衣下的脑门,笑着问,“殿下对如今这般光景有什么看法吗?”
仍然不答。
崔忱其实不执着于让人开口,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答案……他只是不认为消极的处理方式能得到什么太好的结果。
崔忱准备离开。张其林已经找过来,碍于珩王在这她不敢靠近。
刚转身,就听身后传来声音:
“不曾。”
微哑的女声平平浅浅,蒙着一层薄雾,似乎是尽力才清明几分,才回答他第二个问题:“……会好的。”
……
就是说,人有时候,只能在秋天才注意到风能轻而易举吹起水面涟漪,从细小的褶,变成浮动的浪。
秋日是个多愁善感的季节呢。
崔忱紧了紧衣领,没有回头,站在原地走了好一会儿的神,才又问道,“殿下以为极星阁如何?”
这次就没有漫长的等待,明和郁很快反问:
“篦落凡尘之躯也敢登仙?”
回首望向京城最高处,极星阁建得比帝王宫殿还高,但同为天下供养者,成仙这个目标似乎比成王更虚伪。
所以大家心领神会,各取所需罢了。
但很奇怪的是,本代的国师居然是个意外亲民的类型,虽然看起来仙风道骨不染纤尘,实际上在很主动参与政务,主张也很有种为天下万民谋福祉的无我无私感。
如果国师姬疑能始终秉持本心……搞不好能把极星阁带到一个新的巅峰。
——但珩王这个评价就很尖锐。
崔忱露出微妙的敬意,“殿下果然是殿下,做人的时候就是比不做人的时候少。”
哪怕和极星阁的骗子头头不清不楚,还是能坦然地说出这种会让人被拉走砍头的话呢。
超额完成目标,崔忱轻轻松松辞别日常不做人的珩王殿下,前往书房觐见新帝,戳破今天第二个惊天谎言。
据说是此次小产格外伤身,所以刚上位三天就罢朝三天的新帝会病恹恹倚在软榻上也是非常合理。
当然,如果不是合理只在于榻边案几上放着的一只瓷碗,和明江昀周身浮动的清苦药香……就更好了。
“陛下和殿下真不愧是双生子。”崔忱揣着手漫声道。
细看是很用心。
但不能用心细看。
明江昀正在看加急送上来的奏折,闻言眉眼一弯,“劳先生来看我,快请坐。”
“这一早上的消息真是吓到臣了。又听闻陛下龙体不安,臣忧心不已,这不,紧赶慢赶就来了。”
崔忱坐在张其林搬来的椅子上,接过自家学生自觉递来的手腕,“……没想到还真赶上了热闹。”
“这是什么日子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她们想好怎么收场了吗?”
“让先生担心了,我无大碍。”明江昀幽幽一叹,“先生都是今日第三个为我搭脉的人了。”
前两个里面是不是有个姓明名和郁的王妹?崔忱懒懒抬眼打量他。
明江昀无疑是谦谦君子的典范,常服的澹澹水色极衬他一身温沉雅致的气度,唯独在亲近人面前才显露出几分随性,‘病中’的气色反而好了不少。
比之压根懒得遮掩的明和郁,明江昀还是靠谱的。
“正因时局不稳,所以才是造反的最好时机。”明江昀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不能细想的话,“他们不抓紧这次机会,恐怕就要等第二个二十年了。”
他们有这个耐心,他也不会容许皇城中有随时对无辜者下手的组织存在。
只不过,明和郁显然比他还没耐心。
崔忱对这对兄妹无话可说,功成身退就该有功成身退的样子。
休管闲事!
“您虽然年轻,但这副身子可称不上好,如今更尤忌大喜大悲——哦,不对,就算我说这么多您也是一个字都不会听。”
探完脉,崔忱漫声嘲道,“我之前就说过,少操心别人——尤其春秋殿那帮武痴,个顶个皮糙肉厚。如今再加一个明和郁……您在忧心什么?”
三个人能搞出来的事自然只有她们三个处理,所以她们搞事之前绝对没有跟明江昀商量过。
既然明江昀还稳得住,就说明可能确实只有明和郁还算靠谱。
……但这不是更糟糕了吗?
“因为牵扯甚广啊。”明江昀扯了扯唇。
要说忧心那可太多了。
往大了说,是游棠鸢她们现在在外面处理的林知菁一党该怎么处理才能以最小的代价获得各方满意的结果;
往小了说,是他该拿明和郁这个杀也不能杀,和也和不了的人怎么办。
但明和郁身上又牵扯了一个离奇的梦境,一个潜伏在他们身边的危机贯穿了每个人的过去和未来,这事显然也小不到哪去。
再有,就是他的私心。
“我们对珩王的计划没有一点了解。”明江昀无意识望向窗外,他让张其林推开一点,正好能看见凉亭顶上的尖尖。
“在梦境之前,我们只知道她对皇位兴趣不大,争夺这个位置更多是为了报复他。他要这天下从此是男子掌权,她就偏要新朝旧历;他要这天下姓姜,她就偏要踩着他的脊梁骨让他顶着妻姓一辈子只能埋进明家的坟;我以为她也是因此恨我。”
“……”
“先生,这些都是假的。”
“我原只是想,就算阿郁有通天的本事,也不能全让她一个人扛着。”
“她们昨日在林府发现了一条通往皇宫的密道,林知菁的人恐另有图谋,潇潇便潜在林府去追纵火者,棠鸢就在宫中探查是否还有其他密道;阿郁、阿郁……”
“我也不知阿郁要做什么。这是她昨日呈上来的奏报,先生看看。”
崔忱凝神听着,接过奏报,面不改色略过折子上行书连笔时那谜之眼熟的弧度,先感叹一声有朝一日居然能看见珩王殿下给春秋殿递折子,待细细看过奏报,他沉默半晌。
“陛下和殿下真是双生子呢。”
“……先生?”
“没什么。”
就是说你们敷衍作业都是一个套路——只写关键,不在‘多余的详细’里费一点笔墨。
崔忱看了半晌,折子只在脑子里存在几个关键词,只好细问,“观梦时,我们提及有问题的可不止这三人,陛下为何单挑她们去试探殿下?”
“原大理寺卿纪归雪与叶尘音有些交情,她当年被贬的原因不清不楚,叶尘音始终惦念着,此时提起倒是情理之中。”
“林知菁是怎么选出来的?”
……
“林知菁是阿昀早先就注意到的人。”
天水殿分头行动前,三人一边等自家心腹来伪造现场,延迟暴露时间,一边复盘案件。
虞潇解释道,“登基前我就听说过她,嘉和朝的进士榜眼,状元和探花的风头虽盖过了她,却也是被陛下当殿选中,是极招眼的存在。”
“但事情就在这上面变得奇怪起来。”
“登基大典前,叶尘音曾上报了一份名单,上面记录了朝中部分支持珩王起兵造反的人,这部分人里又分为三类。”
“一类是始终认为男子掌权是逆理违天,一类是早在党争里站队,但自家主子倒了,她们害怕被事后清算,还有一类就是墙头草,哪边声势大就往哪边喊喊话,留个影,但哪边出事都沾不上她们。”
“林知菁就是这第三类。”
……
“先帝上位后几乎得到整个朝堂的恶意,他也是铁血手腕,以至于最后不得不再开恩科。新朝新制新人,终于再无人敢说什么。”
“但林知菁是嘉和朝最后一榜榜眼,这就意味着她的位置在朝中会很尴尬。”
明江昀回忆说,“可她能为官二十载,横跨三朝,始终不显山不露水,慢慢爬到中书舍人的位置上,实在不能说是简单。若不刻意去找,却几乎已经无人知道她是嘉和朝最后一榜的榜眼了。”
“如此刻意的低调,必然有更深的隐秘。”崔忱敛眉思索,“如果她们最后的目标是逼宫,她们准备让谁上位?”
说到这,两人同时一顿,想起梦中曾有一位杀了篡位姜氏及其二女一子的天证帝。
“十七皇女明厌歌?”
是她的话,不会再来一次兵临城下,最后被珩王炸了京城吧?
……
心里所有猜测,可游棠鸢和虞潇对视,对这个猜测充满了抗拒。
不要吧,好不容易不打仗了,再搞一次她们遭不住——
明和郁:“我倒是听说林知菁和某位皇女有些奇怪的关系呢。”
——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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