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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世过生活小说,我在异世过生活免费阅读

《我在异世过生活》由漫步在山野所撰写,这是一个不一样的故事,也是一部良心传统玄幻著作,内容不拖泥带水,全篇都是看点,很多人被里面的主角赵启学苏喜安所吸引,目前我在异世过生活这本书最新章节第36章,写了132471字,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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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异世过生活》小说最新章节试读:虽然赵启学对那黑匣子毫无头绪,但是只要他跟着苏喜安总是能碰上那黑匣子,所以,不论苏喜安到底是谁,他都先决定跟着苏喜安去京城,找到张景文,或许,还能得到一些线索。赵启学将赵家所有人全部安葬好,将家里能变成银子的东西全都卖了,拿着银子和苏喜安去了京城,从此以后,这玉台城,就再也没有赵家了。一路疾行,终于到了京城,不得不说,这京城的确繁华,刚进这城门走了不久,就听见悠扬的歌声传来,悦耳动听,那唱曲的小姑娘刚唱罢一曲,便拿着吃饭的家伙,问围观的人要起赏钱,而围观的客人也很配合,多多少少的都给一点,还有那在街边吆喝的小摊,挤挤攘攘的,争先恐后的拉着客人,五年没来京城的苏喜安早被这繁华的景象吸引了目光,跑的没了人影,赵启学看着他,颇为头疼,他甚至开始怀疑,之前的推断有没有可能是错的,毕竟这苏喜安实在是太傻了。“京城道路图便宜卖了,京城道路图便宜卖了,便宜卖了,第一次来京城的,都来买一份啊,包你满意………”喊叫的人是个少年,看着还挺俊俏,只不过衣服着实有些旧了,应该是个不太富裕的。赵启学听着这少年的话,觉得确实应该买张,便上前去问了问价格:“要一张,多少银子?”那少年见来了生意,喜笑颜开:“不贵,这位公子,只要五两银子就好。”‘什么?五两银子不贵?’赵启学在心里默默盘算着,究竟是自己太贫穷,还是这价确实高,正当他有些为难时,苏喜安出现在他背后:“就这一张纸,你敢卖五两银子,你骗谁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图是你自己画出来的,能有多精致,顶多不过是标出来个大概而已。”说完,拉着赵启学就走了,留下身后的少年,只不过那少年却不似刚刚那样热情,眼中只剩下阴冷与不屑,暗暗骂了一声:“穷鬼!”苏喜安把赵启学拉走后,转身问他:“赵启学,你怎么了?你忘了我从小在京城长大,还要个什么图啊,你平时那么聪明,最近这是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是不是你家的事对你打击太大了啊?你一定要振作起来啊!”赵启学抬头与苏喜安对视,看着对方眼中的关心与担忧,有些发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了:“我知道,我没事,我刚刚忘了你从小在京城长大这件事了,想来你对京城的各个角落都是很熟悉的吧。”苏喜安难得听见赵启学对他的认同,顿感骄傲:“那是当然,现在,我们再也不需要去问路了,就让我带着你逛遍京城吧!”不料,刚刚还信誓旦旦的苏喜安瞬间被打脸:“你说什么?我明明记得这有个烧饼铺子,这烧饼这么好吃,怎么会突然变成个面馆啊?”一面馆伙计答道:“小公子,你是多久没来这逛过了,这卖烧饼的女子嫁人三年了,现在都有孩子了,现在在他夫君的住所那边卖烧饼,离这还怪远的。”闻言,苏喜安转头尴尬的看向正在鄙视他的赵启学,挠挠脑袋:“看来我走这五年,京城的变化挺大的哈,啊这……既然来都来了,要不我们先吃碗面?”赵启学都不想理他,径直走进了这家面馆,里面座无虚席,看来生意很不错:“来两碗牛肉面。”一小厮立马答应:“好嘞,两位客官先坐,牛肉面马上就来。”苏喜安一听到牛肉,立马制止起来:“等一下,不要两碗牛肉面,要一碗牛肉面一碗鸡蛋面。”点完面后,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赵启学疑惑的问:“为何不吃牛肉面?”苏喜安就知道他会这么问:“我吃不了牛肉,我一吃那牛肉就全身发痒,肿胀,大夫说我这是过敏之症,没有根治之法。”不久,两碗热气腾腾的面就被端上餐桌,吃完之后,俩人打算找个客栈住下,这次,苏喜安再次信誓旦旦的保证,找客栈的活交给他,他绝对不会再搞错了,赵启学看着他眼神诚挚,带着一丝期望,有些不忍拒绝他,便跟着他去了。到目的地后,赵启学此时此刻只想说一句:“我下次再信你我就是狗……”苏喜安竟然还在嘴硬:“这……能住就行嘛,再说了,这里服务相当好的,走,我带你去开开眼。”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没错,苏喜安拉着不情愿的赵启学走进这春意楼。踏进这春意楼才发觉,这里面和外面简直是两个世界,刚踏入,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大厅内,灯火辉煌,人影绰绰。舞台上,歌姬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翩翩起舞,歌声婉转悠扬。台下,客人们或举杯畅饮,或与歌姬调笑,气氛热烈而暧昧。沿着楼梯而上,二楼是一个个精致的包间。包间内布置典雅,陈设精美。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楼下的热闹场景。继续往上走,三楼是青楼的高级区域,这里的环境更加清幽,服务也更加周到,每个包间都有专人伺候,青楼的后院是一个花园,花香四溢。“其实这里原来真的是一个客栈,只不过我走了五年之后,应该改成青楼了,但是,青楼也能住啊,再说了,你看看这环境,看看这装饰,哪一点比客栈差。”此时此刻,苏喜安依旧在嘴硬,企图掩盖他数次找错地方的尴尬。赵启学反倒没理他,和先前一样,每到一个新地方,总要四处看看,观察观察环境,猛然间,在二楼栏杆上看见一个熟人,是那个卖黑匣子的胡人老头!“快,抓住他!”苏喜安显然也看见了那老头,两人迅速从左右两边包抄过去,把两边的楼梯堵的死死的,不给那老头逃跑的机会,只不过那老头喝的醉醺醺的,怀里还抱着个美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人,两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抓住了老头。两人连拖带拽的把那老头拖出来,走出春意楼,一股凉风袭来,那老头才醒酒,开始挣扎起来,但却怎么也挣脱不了,被苏喜安和赵启学拖到一个隐蔽的小巷子里。赵启学刚想开口质问他那黑匣子的事情,哪成想还没开口,那老头反倒先说道:“是你?你个混账小子,你把我可害惨了!”闻言,两人皆是一愣,随后便听见那老头继续说道:“你说说你,闲的没事干跑过来买那黑匣子干什么?我本以为你就是那个来拿东西的人,想都没想,便把东西给你了,没想到你刚走不到一个时辰,那真的来拿东西的人便来了,一看东西已经被拿走,那对我是一顿打啊,把我所有的东西全都砸烂了,幸好是在大街上,他不敢当街杀我,要不然,我迟早没命。”“什么拿东西?说清楚!”“那时候,中原跟我们胡人签了个那什么互商条约,我们胡人从此以后就可以大批大批的进中原卖东西了,不像以前只能偷偷的卖,还管的极严,我也准备抓住这次机会大赚一笔,就收拾好货,跟着商队往这边赶,结果中途休息的时候,有个受伤的女人,非要我把这个黑匣子带到中原,说是到了那边之后,就把这个黑匣子摆在最显眼的地方,会有人来拿,我觉得这事不简单,本来不想淌这趟浑水,但那女人居然给了我三百两银子,还说我要是办成功了,来拿东西的那人也会给我银子,我要多少给多少,随便开价,我害怕要多了会没命,就少要了点,没想到,偏偏被你歪打正着,当成稀奇玩意买回去了。”“那女子是中原人还是胡人?”“那还用说,肯定是胡人啊。”“那你为什么第二天找上门来说我没给你钱?”“这个……这个嘛……”见那老头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赵启学拉开袖子,亮出袖剑,威逼道:“信不信它能射穿你的脖子!”“哎,等一下,少侠,我说,这个事其实是有人雇我做的,干这事的人不只我一个!”“说清楚!”“就是我被打后,也不敢在街上摆摊了,心想着反正有那女人给的钱,这趟不亏,就一直在九州客栈里休息,没想到有一个中原男的找到我,说让我去冤枉你,还要把事闹大,那我肯定不答应啊,我拒绝之后,他直接就抽出匕首要我的命,没办法,最后只能答应他了,他还教我该怎么冤枉你,连话该怎么说都教了,最后,还给了我五十两银子,我一打听才发现,不只我一个人遇到这男的,其他胡商都遇到了。我干完这事之后,觉得这玉台城没法待了,就想着来京城玩玩,没想到被你给找到,我简直是造孽啊!”“那女的和那男的都是谁?”“这我怎么知道啊,我只知道那女的破相了,右脸上被人砍了好长一条伤口,那男的实在是没啥特点,长的普普通通的,就是看打扮很有钱,还有两人都会点武功,其他的我是真不知道啊,你们就放过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会淌这种浑水了,造孽啊……”“赵启学,我看他什么也不知道,从始至终,他就是个工具人。”闻言,赵启学也点点头,随后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天快黑了,先找个地方休息,明天,我们想办法去找张景文。”“好”夜里静悄悄的,身旁苏喜安的呼吸声早就平稳了下来,但赵启学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他一直认为,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它的目的,不会平白无故的。那个男的让胡人这么大张旗鼓的冤枉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呢?从结果来看,这么冤枉人导致来买胡人商品的人越来越少,难不成这人是想阻止胡人在中原卖东西?既想阻止胡人来中原卖东西,还要让外人看来,是因为胡人蛮不讲理,中原人才不买东西,不是中原人的错,能干出这种事的,应该是反对这互商条约的中原人的戏码,所以说,冤枉他不给钱和他买到黑匣子这事没有关系,这是两码事,不过是凑巧到一起了而已。“呼噜,呼噜……”一阵鼾声打断了赵启学的思路,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明早还得去找张景文,先休息吧。——————皇宫中,一隐蔽处。“你终于来了,暗探来报,苏家那小子回来了,要不,杀了吧,以绝后患。”“杀了他,多没意思,让他查,那小子天生愚钝,能查出个什么。”“这我知道,我担心他旁边那个,姓赵那小子,那小子前段时间把我要的那个黑匣子给截胡了,真不知道我在胡人那边培养的细作怎么搞的,这么点事都搞不定,那群细作知道那黑匣子没送到我手上,就派人杀了那小子全家,找到了那黑匣子然后给毁了,但那黑匣子里没有符文,也就是说,他手上有一张符文,万一再被他找到当年我弄丢的那份符文翻译,我可就完了。还有那段家的女人,口口声声说那花娘子办事稳妥,结果还不是搞砸了,幸好她手上的那份符文被我找回来给毁掉了,我看,她干那种事,早晚要败露。”“那阿连鮀为了这个黑匣子,这些年来可费了不少功夫,还有贵妃娘娘要是败露了,遭殃的还不是你,当年皇上让你把那药方烧掉,你烧了一半,留了一半,这剩下的药方,还是你给贵妃娘娘的,这事你可没少掺和。再说,那符文翻译你找了十来年都没找到,你这么怕干什么?哎!我就奇了怪了,我看你整天忙忙张张的,到底是什么能让你这个皇上面前的大红人整成这个样子,给我说说呗!反正你干的那些龌龊事我知道的不少。”“你闭嘴,少威胁我,你这些年在江湖中的威望可都是我一手扶持起来的,你有我的把柄,我也有你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哼!不说就不说,那个苏家小子你不能动,至于那个姓赵的,随便你,我看呀,你不如吓吓他们得了,两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稍微一吓,就屁滚尿流的滚回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次日清晨。“苏喜安,你醒醒,别睡了……你给我滚起来啊!”“怎么了?大清早的这么激动?”“你还好意思说,你昨天晚上打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呼噜,我一个晚上没睡着,拍你一下你就停个三十秒,三十秒之后又打呼噜!”“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啊……”“别废话!赶紧起来,要不是为了省钱,谁愿意跟你睡一间房,行了,想办法去找张景文。”苏喜安和赵启学收拾完行李,准备去找当年那个狱卒,苏喜安说过,当年张景文在牢房里待了三个月便被放出去了,按照惯例,犯人被放出去后,还要再被监督一段时间,而负责监督工作的那个狱卒现在应该还在牢里工作,毕竟这才过了不久。两人来到京城的牢房门外,守门的那两人定然是不让进去的,苏喜安又开始故技重施,拿出银子,开始贿赂起守卫,但这京城管的定然是要比别处严格些,这守卫也是没有那么好糊弄,苏喜安不论怎么花言巧语,都没有办法打动眼前如两尊雕塑一样的守卫,正当两人正为难时,身后却渐渐骚动起来。“快,抓住他们,就是他们两个,还送上门来了,敢往牢房跑,胆子够大!”“什么?赵启学,那好像是来抓我们的!怎么办?跑不跑?”“算了吧,跑不了的……”果然,三言两语间,一大群捕快已经冲到眼前来,将面前的两人重重围住,两人不由分说的就被侍卫五花大绑,押去了春意楼,又带回了他们昨晚住的那间房,房中的桌子前围了一圈人,此刻,正观察着什么,好奇的苏喜安扭扭身子,从缝隙中看去:“啊!我的老天,菩萨保佑,最近怎么总碰到这些不吉利的东西啊。”正在认真观察的一人听到苏喜安大喊,略感熟悉,立马转过身来:“苏喜安?竟然是你,你怎么在这?你回来了?快,快松绑。”“肖予怀?原来是你,你又怎么在这?”“你莫不是忘了,我可是发过誓要当一个捕头的人,这里有案子,我自然要来,正好我没有头绪,你来帮帮我吧,万一你那脑子突然灵光一闪,这案就破了呢。”“你可去你的吧,想说我蠢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两人似乎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一见面便勾肩搭背的聊到一起去了,剩下被绑着的赵启学。两人聊了一阵子,苏喜安突然想起了什么,迅速转头朝赵启学望去,看见赵启学已经在爆发的边缘,连忙对肖予怀说道:“那个,旁边那人是我朋友,能不能把他也……”“奥,你不说我都忘了,不好意思,见到你太激动了。”赵启学被放开之后,撇了一眼苏喜安,便径直走向桌前,也开始研究起来,桌上有一颗头颅,看这头颅的特征,是个男的,再看看这头颅的断裂处,发现断裂处断断续续的,连着好多血肉都被拧成了条,且脖子向里收缩,这样子,明显是活生生的被人拧下来了。肖予怀和苏喜安聊了一阵子之后,终于聊到了正题:“苏喜安,今早有人来报官,说是这家青楼的小二来房间打扫时,刚进门便看见这个脑袋被放到桌子上,而这间房从昨晚到今天早上只有你们两个住过,所以,你们两个是这个案件嫌疑最大的嫌犯,我便派人去抓捕,没想到,竟然是你!”“你既然知道是我,那还把我抓着干什么,你总不能怀疑我吧?我还有急事要去办,正着急呢,赶快放了我吧。”说着,苏喜安就想拉着赵启学往出去走,不料,刚走到门口,又被人拦下来。“不行,虽然我知道这不是你干的,但现在这个案子的种种证据都指向你们两个,身为捕头,我没办法就这样放你们两个离开。”“证据?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干,哪里来的证据?”“昨晚到现在,只有你们两个进房间,并且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没法从外面打开,根据这青楼姑娘的供述,昨晚整个青楼只有你们两个不让人靠近,而且还背着大包大包的行李,行为诡异,今早上你们刚走,小厮就进去打扫卫生,刚打开门就看见里面有个脑袋,后院里还有这尸体的身子,大叫一声,整个青楼的人都被吵醒了。”

《我在异世过生活》精彩章节赏析

“你来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被吓到。”

苏喜安刚跑到衙门门口,就看见肖予怀站在那,似乎就是在等他一样,但他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知道他离开的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眼中的泪珠涌了出来,他咬紧后槽牙,嘶哑着嗓子问出最不想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虽然苏喜安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但他还是固执的要听肖予怀亲口说出来,哪怕得到的答案让他心头一颤。

“对,那个小捕快说的都是真的,他也是真的有证据。”

“为什么?”

肖予怀看着苏喜安眉头紧锁,痛苦与愤怒在脸上交织,身体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如纸,只得微微的叹了口气,平淡的说道:“苏喜安,我们生来就是不一样的,从始至终,你就不了解我。”

“可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以前还对我发过誓,你说过你想要做一个撑起一方明镜的人,我那时候还很崇拜你……”

“够了!”一声呵斥打断了苏喜安,面前的人似乎再也没有耐心听下去,拉着苏喜安,脚尖轻点,顿时飞跃于屋檐之上,快速朝京城边缘而去。

不一会儿,苏喜安被拉到一个破破烂烂的屋子里,那屋子看着着实简陋,但却一尘不染,到处收拾的干净整齐。

“知道这是哪吗?”

“不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肖予怀突然一声爆喝:“不知道就对了!这个房子,是你走后的五年里,我住的地方,无论春夏秋冬,无论是炎炎夏日还是凛冽寒风,我都住在这个地方,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没钱!”

“可我不是一直在支持你………”

“对!就是因为之前一直有你支持我,我才一直没发现,在这个世上,没钱是一件多么可悲的事。你走之后,我的钱很快就花光了,我才发现,所谓的良师益友,所谓的兄友弟恭,都是笑话!他们一个个离我而去,不留一点情面!苏喜安,你家不是被抄了吗?你感受到没钱的痛苦了吗?怎么样?从一个富家子弟落魄到穷困村民的感受怎么样?”

“没钱又怎样,村子里的村民对我们也很好,他们……”

“那你就是还不明白,你就是还不懂!苏喜安,你走吧!离开京城,我知道你这次回来是想干什么,你查不明白的,你被你爹娘保护的太好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你这辈子都搞不明白,我也不希望你能明白,既然那个村子里的人对你好,那你就回你那个村子里去,当一辈子普通人,不要再回来了。”

“不行,真相我一定要查明白,人我也一定要救出来,肖予怀,赵启学他杀没杀人你肯定清楚,到底是谁给了你多少钱?为什么要针对他?”

看着苏喜安固执的表情,肖予怀已经知道劝说无望,随即露出痛苦的表情,深深的叹了口气,说道:“没有,这一次没有人给我钱,赵启学他得罪了我们都惹不起的人,跟着他混,迟早没命。”

“可是他这次是来京城是为了我,我必须要救他,哪怕会没命,肖予怀,你告诉我总比我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沉默了许久 ,就在苏喜安以为肖予怀不会告诉他时,传来一阵声音:“是宫中,我接到的命令是从宫中传来的,说赵启学在我管辖的这块区域活动,让我除掉他。”

“宫中?难道是我连累了他?一定是我回到京城这件事被那个幕后之人发现了,不行,他是因为我才来京城的,是我害了他,我一定要救他!”说着,苏喜安已经转身朝牢房跑去,但跑了几步,又停了下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要怎么救?要怎么救?快想啊,快想啊!没有一点办法,真的,真的没有………

肖予怀看着苏喜安双手紧紧的揪着头发,蹲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模样,知道他没办法,于是摇摇头,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苏喜安的肩膀,转身准备离去。正是这时候,苏喜安猛地站起身,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不再犹豫,也不再流泪,朝着京城跑去,肖予怀见状,反手抓住苏喜安的胳膊,问道:“你干什么去,你又救不了他,跑这么快干什么?”

闻言,苏喜安猛的甩开胳膊,瞪着肖予怀,吼道:“谁说我救不了他,哪怕豁出我这条命,我也要救他,我不能让他因为我而死。”

听见这话,肖予怀满脸的不可置信,继而发出几声嘲讽的轻笑:“你是想顶罪?苏喜安,你就这点本事?这就是你说的救他?但凡他有点良心,就不会让你用这种方式去救他,你想顶他的罪,用一命换一命,他同意吗?如果他真的同意,那你就不值得。这么草率的去送命,还口口声声说要查出真相,苏喜安,不是我看轻你,是你自己作贱你自己,就你这样的,连京城的大门都不配进!到时候,他拍拍屁股走人,你就自己在牢房里熬,熬到秋后问斩!”

“你别管我!你不配!他是我兄弟,我说过,我苏喜安,永永远远,都绝对相信我的兄弟!”

“我不配,对,我不配当你苏喜安的兄弟!从此以后,我们就一刀两断,视同陌路。”

苏喜安什么都没有说,转身朝着牢房走去,这次走的极慢,像是被一个被抽走灵魂的提线木偶,颤颤巍巍的一步三回头,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眼中含满泪水,哪怕回头,也看不清什么……

肖予怀站在原地,未曾挪动一步,双拳紧握,在眼看着苏喜安要离开自己的视线时,突然微微松开,快步冲上前去拦住他,故作镇定的对他说:“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保住你们两个人的命。”

苏喜安有些惊讶的抬头,似乎是没想到肖予怀会帮他,赶忙问道:“什么办法?”

“找到我贪污枉法的证据,然后去告发我,只要你能成功,那赵启学就会被放出来,不仅如此,我之前办过的所有案子都会重新审核。”

闻言,苏喜安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时,肖予怀的声音再次传来:“但如果你失败了,就说明你连我都搞不定,那你就不配来查明你爹被冤枉的真相,你没那个本事!趁早滚回去!”

——————

“还是疏忽了这官府里腐败的程度,真没想到,那肖予怀竟然能在不需要任何文书和判决的情况下,直接把我送进这牢房里,我甚至连公堂都没上。”赵启学躺在牢房里的稻草堆上,嘴里念念有词。突然,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猛地起身:“不对啊,这不是刚刚好吗?正愁想进牢房进不来呢!”赵启学正自言自语着,突然听见对面牢房里传来一声:“哼,切,简直是脑子有病。”

闻言,赵启学一抬头,便看见对面牢房里有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魁梧的壮汉,嘴里嚼着一根枯稻草,正盘着腿,用看疯子一样的表情看着自己,也许是发现自己正在看他,他又开口说道:“诶,小疯子,我告诉你啊,被关到这的,都是死囚犯,是要干那什么?怎么说来着?哦对,要秋后问斩的,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离喝孟婆汤不远了,你还乐呵呵的,有病!”

其实赵启学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他现在想不出来任何救自己的方法,索性直接不想了,不如先趁着现在的条件,把眼前的事办好,他起身走到牢房门前,对着门口的那两个狱卒问道:“哎,两位大哥,我向你们打听个事。”

门前的狱卒依旧右手握刀,左手紧贴身体,整个人就像是在模仿牢房正门口前那两个石狮子,没有丝毫反应,这样的场景,赵启学早就预想过了,所以他没有丝毫气馁:“两位大哥,我就打听一件小事,你们过来一下,不管两位大哥知不知道,我都可以给两位大哥十两银子做报酬,绝不白打听。”

整个牢房里,还是鸦雀无声,正当赵启学准备再次询问时,对面牢房里的那男子听见赵启学想要贿赂狱卒,突然冷哼一声,继而骂了一句:“狗东西,腌臜货!”

“嘶,你别添乱。”听见自己被骂了,赵启学丝毫没有反应,继续对那狱卒说道:“我就是想打听一下,五年之前,有个叫张景文的人,在这牢房里关了三个月就放出去了,你们谁知道他被放出去之后,负责监督他的那个狱卒是谁,我有事要找他。”

那两个乐衷于模仿石狮子的狱卒刚开始还没什么反应,但当听到张景文这个名字时,绷的笔直的身体突然一振,身上的盔甲碰在一起,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见此情景,赵启学顿感这个张景文不简单,果然,那两个狱卒终于有了反应,走过来对着赵启学说:“你认识张景文?”

见那两个狱卒终于开始理自己,赵启学赶忙回答道:“对对对,我认识他,我找他有事,有要紧事。”

闻言,那两个狱卒看了赵启学一眼,便走到旁边去,悄悄商量起来:“要不要把这事报告给牢头?”

“我看还是算了吧,万一他是乱说的呢?”

“可是牢头不是说有一点点线索都要告诉他吗?”

“那你去,我可不敢去戳牢头心窝子。”

一听这话 ,本来还跃跃欲试的那个狱卒瞬间蔫了下去,犹犹豫豫的不知所措。赵启学看见那两个狱卒在一旁叽叽歪歪的不知道在商讨什么,急得双手抓紧了面前的牢门。过了许久,那狱卒思虑再三,跑过来问赵启学:“你当真认识那张景文有要紧事?你要知道,你要是骗了我,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在死前吃点苦头。”

“不敢大哥,我都要死了,还骗你以一下干什么,我是真的有大事,才想在死前说出来啊。”

那狱卒一听,觉得有些道理,总不能临死前还骗一骗他这个素不相识的人,便下定了决心,说道:“你等着,我去叫牢头。”

见那狱卒走了,赵启学想着刚刚见那狱卒的反应不简单,要多打探一点消息才行,便又开始询问起关于牢头和张景文的事。

那狱卒可能是觉得牢头马上就要来见赵启学了,跟他说一说也没关系,便恺恺道来:“我跟你说,当年,牢头还是个狱卒的时候,有个弟弟,是个捕快,他跟那弟弟关系好,有过命的交情,但两个人都是愣头青,五年之前,那张景文是户部侍郎,听说是犯了大罪,但却只被关了三个月,那明显就是宫中有人护着他嘛,另一个没人护着的户部侍郎好像姓苏,被打断了腿,还抄了家,他两就不信邪,非要把这事查清楚,结果最后你猜咋了?”

“咋了?”

“死了!”

“什么?”

“那捕快,就是牢头的弟弟,说是最后判了个奸杀良家妇女的罪,判了死刑,在牢房里关了一阵子,到秋天之后,就被斩了。”

“那捕快是真的……?”

“真的个屁,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捕快让人给陷害了,你是不知道啊,那捕快被人陷害后,关到牢房里的那段时间,牢头跟疯了一样,想尽一切办法要救他,最后,甚至连劫狱都准备好了,但那捕快死活不让,最后没劫成。”

“就这样死了?”

“要不然还能怎么办?最后行刑的时候,人还是牢头亲自送到刑场的,砍头的时候,牢头就在旁边看着。”

“那他怎么没事,还成一个狱卒升官成牢头了?”

“那段时间,我们整个牢房都在传这件事,茶余饭后,没事就聊一聊,最后不知怎的传到司狱耳朵里了,司狱给他升的官,你知道司狱给他升官的理由是什么吗?”

“是什么?”

“司狱说他能亲手把他弟弟送上刑场,说明他是一个心中坚守绝对正义的人,定能做到刚正不阿。最后的公文上面,写的是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

“对”

“大义灭亲?”

那狱卒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浑身一僵,心跳如擂鼓,呼吸急促而紊乱,仿佛随时会喘不过气来,立马站直身子,转身,将头埋的低低的,声若蚊蚋般说了声:“牢头,我………”

只见来人两鬓已染上了斑驳的霜白,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嘴唇干裂,毫无血色,整个人看上去仿佛被岁月的车轮无情地碾压过,疲惫不堪,尽显苍老之态,但观其形态,又明明是个中年人的样子。

那牢头似乎是没有追究狱卒私下里议论他的私事,只是静静的盯着赵启学,略显混浊的眼珠在此刻带了精光,好像干枯的老树遇到了点水,短暂的恢复了点生机,但随即又叹了口气,对那两个狱卒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把钥匙给我。”

人都走了,牢头打开牢门,走进去,坐到枯稻草上,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赵启学也坐下,赵启学不知怎的,有些紧张,此刻,只剩下两个人,空气安静的可怕,犹豫了一阵之后,赵启学还是照做了。

牢头原本静静地坐着,身体略显放松,在赵启学坐下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道凶狠的光,毫无征兆地伸出双手,猛地掐向旁边那人的脖子,他的手指紧紧收拢,如同铁钳一般,青筋在手上暴起。任凭赵启学怎么奋力挣扎,双手胡乱地拍打试图挣脱,都无济于事,但那牢头却也没想至他与死地,只是让他的呼吸变得尤其困难,犹如在死亡的边缘上试探。

“找张景文干什么?我弟弟已经死了,现在,没有人能威胁的到我!”

“咳咳……咳,五年前………军属津贴,咳咳………”

听闻这话,那牢头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眼见着赵启学的脸已经成了猪肝色,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牢头赶紧松开了手,呼吸到空气的他贪婪的吸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那牢头盘腿坐在枯稻草上,低着头,就那样静静的等着赵启学慢慢恢复,见赵启学恢复好了,还跟他到起歉来,死里逃生的赵启学可不敢说什么,小心翼翼的瞟了一眼牢头,见那牢头不再言语,他就率先开口:

“五年前,尚书大人因有事耽搁,没有亲自把文书交给负责此事的苏侍郎,由张景文从尚书大人手中接过公文,交到了苏侍郎手中,苏侍郎按照公文上的六十万两清点无误之后,就批准银两下发了,结果军中将士们收到家书,说是家中生活艰苦,不得温饱,导致群情激愤,军情不稳,甚至有起兵造反的迹象,皇上知道后下令彻查,发现自己下发的军属津贴是一百八十万两,户部尚书也说皇上给自己的公文是批一百八十万两下发,按理来说,一百八十万两的军属津贴怎么着也不会不够温饱,但这时候苏侍郎却说只批准了六十万两下发,还说当初给的公文上写的就是六十万两,争执不下时,就查户部的账,发现的确有一百八十万两的支出,最后,皇上怀疑贪污,就借着这件事,查出许多贪污的官员,苏侍郎由于重大失误被罚,张景文被罢官,余下的那一百二十万两由那些贪污的官员补上。”

“这些我都知道。”

“我知道这些你都知道,但这些都是这五年来一直流传的说法,现在,我们就来假设一下你不知道的。”

“什么意思?”

“你先听我说,我们一个个假设。第一个:苏侍郎说谎,他故意只批准六十万两,剩下的一百二十万两他自行处置了。第二个:张景文说谎,他制造假公文,自己拿着真公文去户部提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把假公文给苏侍郎,等到苏侍郎拿着假公文去提银子时,张景文从自己提的那一百八十万两中,分出六十万两给苏侍郎,剩下的一百二十万两被张景文霸占。”

“我觉得这个假设不太成立,他们没那么大的胆子,他们就算是贪,顶多也就贪个十万,直接贪一百二十万两,他们还不敢这么狂。”

“好,那我们继续假设,假设张景文和苏侍郎都是清白的,那么问题就出在了皇上和户部侍郎身上,第一个:皇上说谎,他就是只下发了六十万两,结果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他不敢承认,所以咬死了自己的公文就是一百八十万两,并且逼着户部尚书承认自己的谎言,最后,再借着查贪污这个理由,抄了许多贪污官员的家底,把那莫无须有的一百二十万两补齐。第二个:户部尚书说谎,他交给张景文的公文的确是六十万两,剩下的一百二十万两他自己私吞。”

“但是当时查账的时候,户部的账上的确有一百八十万两的支出,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个简单,你可别忘了,他们两个和张景文与苏侍郎不一样,他们两个的权利滔天,做个假账有什么难的。”

“你这么说,好像能解释的过去。”

“等一下,我还有一种情况没说完,你不是一直怀疑张景文当年只在牢房里呆了三个月是因为宫中有人护着他吗?”

“对啊,怎么了?”

“还有最后一种假设,户部尚书和张景文联合,两个人共同获得一百二十万两,把全部的罪责推给苏侍郎和那些贪污的人。”

赵启学话音刚落,牢头瞬间激动得满脸通红,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双手微微颤抖,紧紧握拳,仿佛在努力克制内心汹涌的情感,赵启学见牢头突然这样,微微叹了口气,提醒道:“你先别激动,我刚刚说的所有话,全都是猜测,没有一点证据。”

“你不懂,小子,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是做过的事,就一定会留下证据的。”

“那当年,你的弟弟………”

“当年,我和我弟弟势要查清楚张景文到底被谁护着,这件事闹的太大了,几乎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当时,京城还流传一段佳话,说是我们兄弟两个,为了这世间的公平正义,敢公然与朝廷命官对抗,实乃大义凛然,但不久后,我弟弟就遭了殃,其实,按理来说,我也应该死的,但如果我和我弟弟刚好在与朝廷命官对抗的时候都死了,肯定又会在民间引起一场翻天的舆论,死一个还好解释,要是两个都死,那就不好糊弄了,所以,我一直安安全全的活着,甚至用我弟弟的命,升了官,从那以后,我就强迫自己不要再去管这件事。如今,我也算是吸取了教训,这些年,一旦碰到没法摆在明面上审理的案子,我就偷偷的查,再也不会像年轻的时候那样嚣张了。”

“别这样说,你的弟弟在天之灵,看见你这么多年依旧能背负着你们当年共同的志愿,偷偷的查案,累到两鬓花白,他也会感到骄傲的,骄傲他有一个好哥哥。”

“呵呵,好哥哥吗………谢谢你安慰我,你是个很不错的人,很聪明,也很有胆识,竟然连皇上都敢怀疑,但是可惜了,这里是关死囚犯的地方,说明你马上就要死了,不过你放心,你不就是想查这件事吗?等你走了之后,我一定会替你想办法的,哎……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听见这话,赵启学满脸无奈,随即和牢头说了自己刚进京城的遭遇,牢头听完,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询问道:“等一下,你说那尸体的脑袋是直接从脖子上拧下来的?”

“对啊。”

“这种杀人手法,不是肖予怀身边那个捕快常用的杀人手法吗?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帮你查查。”

“多谢。”

“哎!等一下,这小疯子就陪你说了会儿话,你就帮他的忙?那我也能陪你说话啊,你也帮帮我的忙。”赵启学话音未落,对面那人就大声喊起来,似乎是不服气。

闻言,牢头走上前去不耐烦的问道:“一个被别人针对成了死囚犯就算了,还能有两个被针对的?这么巧?你当我这牢房是戏园子?关这么多人演戏给你看呢?”

“我没骗你,我真的不知道咋回事,就被关起来了。”

闻言,牢头皱皱眉头,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还是不耐烦的说道:“那行吧,你就跟我说说你是咋被冤枉的。”

“是这样的,我是柳延村的,有一天我上山去砍柴,在路边发现一女的晕了,长的怪好看,就是脸上有疤,不过我觉得不影响啥,就是好看,我们村都没有那么好看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女…………”

“说重点!”

“………然后我就把她扛回去了,想等她醒了之后和她成婚,结果我们村长的儿子听说我捡了个媳妇,他非要来看看,看完了还说他要娶走,我不愿意,他就叫了一伙人直接抢走了。”

“先不说你试图强迫人家女子和你成婚这件事,就拿你这种情况来说,你不去找你那边的衙门,你跑到这边来干什么?我记得柳延村是个靠近边境的村子吧,离京城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远,你脑子抽了?”

“我那边的衙门说村长的儿子能娶,我不能,还说我和那女的命里犯冲,我才不信,但那狗东西官太大了,其他人都听他的,所以我要找个官更大的来评评理。”

“所以你跑到京城来是想………”

“我要找皇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在这几十年,头一次听见这么好笑的笑话。”

“你笑我?你个狗官也不是个好东西,刚刚那小疯子肯定给你塞钱了。”

“好了,先别管塞钱不塞钱的了,你先告诉我,你找皇上咋找到死囚牢里来了?”

“我到京城后没钱了,但我会升火,我升火升的好,所以就在后厨给人家饭店升火,赚点钱,结果老板的儿子在店里玩火,把店烧了,还烧死了三个醉汉,那老板非说是我干的,然后我就被判了罪,说我烧死了三个人,要被砍头。”

听到最后,牢头的眉头渐渐皱起来,表情变得严肃,说道:“你说这件事,我会去查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田富。”

“知道了,看来这城中,越来越不太平了。”

说完这话,牢头转身离开了。这时,赵启学猛的扑到牢房门前,把王田富吓了一跳,王田富赶忙问道:“你想干嘛?”

“我打听个事,你住的那个柳延村是靠近胡人领地的村子?”

“是啊。”

“你说的那个女的,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

“是啊,你咋知道?”

“那她脸上的伤疤,在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

——————

既然有冤假错案,那就肯定有人感受到不公,有不公就有反抗,所以,苏喜安决定从那些受到冤屈的人家查起。

起初,苏喜安觉得那些受到冤屈的人家,心里面一定是憋着一股怒气,就等着找到机会,状告那些贪污枉法的狗官,若是能找到他们作为人证,那就必胜无疑,但想象终归只是想象,受到冤屈的人家的确是找到了,还找到不少,但却没有一家人肯去官府状告肖予怀,让苏喜安觉得疑惑的是那些人面对不公,只是哀声叹气,心中早已没有了愤怒,更多的是习以为常,甚至还有嘲笑自己的,这让苏喜安的一腔热血瞬间冰冷了下来。

天色渐晚,苏喜安坐在大街上,夜晚的凉风吹过,虽然不冻人,但却让他浑身一颤,今天一天,什么收获都没有,只得在黑夜中颓废的叹着气,不知过了多久,他抬头望望天,天空如浓墨般漆黑,没有一丝月光洒下,也不见半点星光闪烁,天地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伸手不见五指,黑暗笼罩下,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街道上空无一人,黑暗又压的他喘不过来气,苏喜安上一次感到这么无助,还是在五年前,这五年来,他成长了不少,已经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子弟,长成了一个能吃苦耐劳的大小伙,他经历了吃不饱穿不暖的寒冬腊月,又经历了农田中的炎炎夏日,经历了大旱时的颗粒无收,也经历过了辛苦劳作几月换来的几个铜板,他有时候抱怨过,为什么自己命运多舛,也迷茫过,自己到底该不该离开村子,独自跑到京城来………

不知在冰冷的街道上做了多久,苏喜安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来,一团小小的火苗,摇曳生姿,它是温暖的橙红色,散发着微弱的光和热,火苗轻轻跳动,它虽然渺小,却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努力地燃烧着,给周围带来一丝光亮和希望,在黑暗中,这小小的火苗格外引人注目,让他感受到一种坚韧不拔的力量。

当感到无助的时候,就看看火苗,它会毫不吝啬的给你展示它的顽强,苏喜安望着那火苗,渐渐地,眼神发生了变化,无助终于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他目光如炬,透过那小小的火苗,直直地望向远方,望着远方的那团黑暗,闪烁着果敢与决心,眼眸中透露出强大的力量,仿佛已经找到了前进的方向,不再彷徨。

第二日一早,苏喜安决定换个方式,他已经想清楚了,发动不了平民百姓的原因,可能是自己的诚意不够,简单来说,就是自己急于寻找人证,没有考虑到他们心中的顾虑,每个人做任何事都是需要深思熟虑的,更何况还是这种状告官员的大事,除了人证之外,他要先找到别的证据,当他手里掌握的证据足以与肖予怀抗衡时,才能让那些手上没有实权的人看到胜利的希望,只有这样,才能获得那些人的支持。

于是,苏喜安先从肖予怀的俸禄开始调查,经查,肖予怀的俸禄为每个月十五两银子。苏喜安又跟踪了肖予怀半个多月,发现他有两处房屋,一处是上次自己去过的那里,在京城边缘,另一家则在金陵路,那里的房价不便宜,要在那里买上一处宅子,怎么着也要五百两,还得不算这宅子里面的各种家具,肖予怀每月只有十五两俸禄,还要除过吃穿,按理来说,他根本买不起这种宅子,所以这就是,他贪污的证据。

还有,这五百两甚至更多,光靠敲诈勒索平民百姓是肯定凑不齐的,他肯定还会敲诈那些家财万贯的富商,毕竟做生意的,总得上下花钱打点,而这又是个敲诈勒索的好机会,肖予怀肯定不会放过,但肖予怀所管理的辖区范围很大,要怎么准确找到那些被他勒索过的富商呢?对了!就找那些声名远扬的富商,既然他们能做到妇孺皆知,那跟当地的官员肯定少不了交流,可是按理来说,当地的富商肯定是要维护官员的,该如何让他们愿意来帮自己呢?这是个很困难的问题,因为那些富商一旦站出来指认官员,就必须承认自己也曾贿赂的罪过,还有,要让那些富商心甘情愿的指认官员,除非是他们已经被官员压榨的难以坚持下去,除此之外,他还要能做到让那些富商指认官员敲诈后,不会受到惩罚,或者是受到的惩罚微不足道,这太难了,他一个普通人,没法给那些富商足够多的筹码,让他们能站出来指认官员。如果可以让富商站出来状告官员,那那些平民百姓就好说了。

“咕噜咕噜……咕噜……”肚子咕咕的叫起来,苏喜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多天都没有好好吃过饭了,最近经历了太多事,他连最喜爱的美食都忘了,好不容易回到京城,这么久了,竟然连一口京城特色都没吃上,不如,今天就暂时把那些烦心的事忘记,去吃很久没吃到的笔蜜饯八宝饭吧。

兜兜转转了几条街,苏喜安终于到了这京城有名的天宝大酒楼,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气势如虹,生意依旧红红火火,来来往往的客人如潮水般涌动。

“来一碗蜜饯八宝饭。”

“来一碗蜜饯八宝饭。”

“这………二位客观呐,实在是抱歉,你们也知道,最近春闱马上要到了,许多学子到这京城里来,也想尝尝这京城的特色,这不,一上午不到的时间,小店里所有的蜜饯八宝饭都卖的差不多了,这只剩下了一碗,你们看………要不你们商量一下………”

闻言,苏喜安转头看向另外那一人,面庞清瘦,肤色略呈小麦色,浓眉微微上扬,如利剑般透着坚毅,眉下一双眼睛明亮而有神,身着一袭素色长袍,却干净整洁,腰间系着一条深色腰带,垂挂着一个小巧的香囊和一方墨砚。他一手拿着书卷,一手紧握着缰绳,身姿挺拔,宛如一棵傲然挺立的青松,散发着儒雅与坚韧的气质。

见这人的气质,应该是也是个进京赶考的学子,苏喜安知道,从远处赶到京城来不容易,好不容易来一次,还得抓紧时间温习功课,而且,看着年龄还比他大点,不如,这次就让让他吧,反正时间还长,想着,苏喜安主动说到:“那好吧,给我来一碗肉酱面,蜜饯八宝饭就让给他了。”

那人看见苏喜安主动相让,有些惊讶,拱手道谢:“多谢这位小兄弟了。”

“不客气。”

由于酒楼中客人太多,这两人又不得不坐在一张桌子上,互不相识的两人坐在一起吃饭,着实有些尴尬,但苏喜安的脑子里满是最近的烦心事,没感觉到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他只觉得吃个饭也不安稳,脑子里那些事一刻不停的相继着蹦出来,尤其是赵启学,不知道他在牢房里怎么样了,想着想着,不由得长长的叹了口气,觉得这肉酱面都难咽了许多。

坐在对面的那学子看着苏喜安吃个饭都愁眉苦脸的,便好奇的问道:“这位小兄弟,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闻言,苏喜安连头都没抬,低着头说道:“没什么。”但那学子却摆出了一副不问清楚誓不罢休的样子,继续追问到:“有什么事说出来,总比憋着好,自己一个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的事,也许别人能看到另一个方面,你要相信民众的智慧可是无穷无尽的。”

听见这话,苏喜安有些惊讶,抬头便看着那学子真挚诚恳的眼神,想了一想,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最近的遭遇,那学子听完后,微微勾起嘴角,轻轻一笑:“想不到小兄弟的麻烦这么大,怪不得一直哀声叹气的,不过,想要破解,也不是没有办法。”

听那学子的语气如此云淡风轻,苏喜安顿时觉得这学子太过单纯,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有多么困难,继而摇摇头,没再说话了,那学子也看出来了苏喜安这是觉得自己胡言乱语,倒也没有气恼,只是继续开口说道:“你想民告官,最大的困难其实不是有没有证据,而是有没有人,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有证据证明那肖予怀买宅子的银两来路不明,但仅仅是凭这个,还没法撼动他,你必须要有人,而想要人家帮你,你就要让人家心中没有顾虑,而且还能拿到好处。”

“这个我知道,我就是做不到让那些富商和平民心中没有顾虑,也没法给他们好处。”

“既然你做不到,不如换个思路,比如说让他们自己做到。”

“什么意思?”

“每个人都是无利不往的,你之前没有说服他们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是他们心中的顾虑你没办法消除,第二个则是你的提议不足以让他们自己打败他们心中的顾虑,提议没有足够的吸引力。其实这也是两个思路,要么你就消除他们心中的顾虑,要么你就拿出足够的利益让他们自己打败他们心中的顾虑 。”

“可是,他们都知道这件事的利益啊,只要他们联合起来,把肖予怀告倒,他们就能拿到官府给的补偿,不仅如此,他们受冤屈的案子还有机会重审,而且以后还不会再受到冤屈,这么大的利益,难道还不够吗?”

“不不不,你还是没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身为一个提议人,能带给他们的利益,而不是你说的那种虚无的,飘渺的利益,你就把自己当成一个东家,现在,你要让他们为你干事,你能给他们什么?”

“银子?”

“也对,但还有呢?”

“还有………我不知道,我现在只有银子。”

“我知道,但我劝你最好不要直接给他们银子。”

“那怎么办?”

“很简单,你可以先给他们提供优越的环境和待遇,在他们已经习惯了的时候,一下子把这些东西全都收走,然后,再告诉他们,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他们的,只是因为那些贪官污吏,所以这本该属于你们的一切,他们统统都没有!”

“可我上次去访问那些平民百姓的时候,他们心中早就没了想要反抗的怒火,我担心他们………”

“不会的,人只要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一定会有怒火,他们不是没有,只是在一直强压,还没有爆发罢了。要让他们彻底爆发,还需要逼他们。”

“啊?”

“他们之所以能强压怒火,是因为他们还有生存的空间,只要有一点点缝隙,他们就能苟活,但如果他们这一点点缝隙都被封的严严实实,那他们就会拼死一搏!”

“我明白了,可是那些富商可不缺优越的环境,而且他们活的很好。”

“对,确实不缺,他们有钱,有舒适的生活,但是他们也有害怕的东西,他们害怕自己的竞争对手,还害怕那些平民百姓突然开始抵制自己,你要想办法让那些富商的竞争对手与平民百姓联手。”

顿了一会儿,那学子又说道:“对于那些平民百姓,可以先用利益吸引他们,如果程度不够,就逼,对于那些富商,既然没有什么能吸引他们的,那就直接逼。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舆论和身边的环境氛围一定要利用好。蜜饯八宝饭吃完了,很好吃,还是以前的味道,我走了,有缘再见吧,小兄弟。”

闻言,苏喜安瞪大了双眼,眼眸中满是震惊,嘴巴微微张开,仿佛定格在了那一刻,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身体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只有微微颤抖的双手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那学子走出酒楼,伸了个懒腰,摇了摇手上的书,嘴角上扬:“呵呵,有意思的小子,我还真想看看你是成是败,不要让我失望啊……”

苏喜安没有任何犹豫,立马从那些受到冤屈的平民百姓入手,他先是给他们请了一个夫子,让那些他们的孩子免费来上课,还给免费发放纸笔,请了些专教手艺的师傅,让他们教那些孩子们能赚钱的手艺,又请了一个郎中,免费给人治病,还专门找人给那些房屋破烂不堪的人家修补了房子,甚至还雇了一些人,让他们推着他们的小摊子,以极低的价格卖给他们吃食和一些有趣的玩意儿,就这样过了连个月左右,人们都习惯了这样子的生活,并且津津乐道,生活过得有滋有味。

但突然有一天,夫子走了,师傅走了,郎中走了,那些小摊主也走了,甚至那些修补过的房子,也给他们拆回了原来的样子,人们又要忍着病痛干活,忍着寒风入梦,看着别人把那些稀奇玩意揣进兜里,夫子留下的课业没有人批改,孩子们哭闹着,叫嚣着,一切都变了样,太快了,就在一瞬间,这种生活让他们头皮发麻,坐立难安,似乎有针在扎他们,想逃都逃不掉。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从哪传出来的,有人说:“要是没有那些贪官污吏,那这一切,才是我们该有的日子!”

“是啊,要不是那贪官,我们家就不会交那么多罚金,家里现在还欠着债,那件事情明明我们没有犯错!”

“对啊,要不是那狗官,我弟弟现在也不会在大牢里受苦!”

“我也觉得,要是钱没交给他们,那我们自己留着用多好!”

“就是…………”

“…………”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我们这一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抱怨我们,上次我出去巡逻,已经有人敢当着我的面骂我狗官了,还跑得挺快,我没抓到他。”衙门里,越来越多的捕快开始议论起来,只有肖予怀默默的坐在桌边喝起了茶。

那些人就这样抱怨了好长时间,始终没有什么行动,从始至终,就只是抱怨抱怨而已,眼看着这风头就要过去,苏喜安逼不得已,花钱雇了几个功夫好的,去毁了他们刚种上的庄稼,砸了他们的房屋,偷了他们仅剩的那几个铜板!

仅仅是两天,所有人都挤进衙门里,一眼望去,平时有些空荡荡的衙门里此时此刻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门口的那鼓被人敲的“咚咚咚”的响,声音大的要震碎那艳阳天!一下连着一下,一个接着一个,每个人都去敲,他们敲完便跪在地上,哭喊着,叫骂着,嘶吼着………没人压的住他们!他们要讨回公道!

衙门里出来了一大群人,他们安慰着那些人,他们把胸脯拍的“邦邦邦”的响,跟那些人保证一定还他们公道,他们指着天发誓!但没有用!此时此刻,衙门里的官员平时欺负人的场景再度浮现于眼前,这让跪着的人觉得靠他们是没有用的,于是便站了起来!骂着,喊着,哭着,砸着,摔着,打着,一瞬间,衙门里一团糟乱,那些跪着的人抢走了衙门里的东西,但太少了,不够分,不够,完全不够,这么多年,他们的损失比这些多太多,没有办法弥补,没有!

那些看热闹的,纷纷凑了过来,他们不嫌事大,站在衙门门外,拍着手,呐喊着叫好,还往里面扔烂菜叶子,衙门门外那两个石狮子遭了殃,瞬间脏的不成样子,现在,没有人怕它,只觉得可笑,扔的更起劲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匆忙赶来,手上的长刀一甩,寒光恍过每一个人的眼睛,瞬间吓退了不少人,那些看热闹的,刚看见军队时就跑了,留下了满街的菜叶子,而那些受了冤屈的人,此刻虽然停下了动作,但还是有点不满,人群中交头接耳的人很多,但终归来说,这场混乱还是平静了下来,最后,官府们给那些平民百姓们发了点补偿,能够他们过段日子。

但平民百姓们那边刚收拾好,这边又乱起来了,那些平时半死不活的商家,这时候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突然开始宣传自家产品,价格实惠品质好,那价格低的连成本都不够,吸引了好多百姓,现在,那些百姓和那些商家,亲的好像跟一家人一样,富商们却着急了,他们亏不起!他们一旦赚不到银子,就没法给伙计们发工钱,没法发工钱,他们就罢工,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另一边,还有几个人张着血盆大口等着他喂呢!要是喂不起了,指不定给他找个什么事。

富商这边正急得焦头难额时,有人给他们送了一封信,信上说:“我有你和官员互相勾结的证据!”这信当然是苏喜安写的,其实他什么证据都没有,苏喜安在逼他们。

越来越乱了,朝堂上,有人上报,皇上震怒!天子脚下的城池中,竟然能发生这样的事?耻辱!简直是耻辱!最后,这件事情交给大理寺卿来办,皇上亲口交代,一定要办好,春闱在即,所有学子都到了京城,如今发生这种事,简直就是让全天下的学子来看京城笑话,放肆!太放肆了!

皇上下命令后的不久,富商又收到一封信:“皇上让大理寺卿来处理这件案子的事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是你们自己主动去状告那些贪官,戴罪立功,还是我去状告你们,让你们跟那些官员一起,进大牢,你们自己想,我只给你们三天!”

那还用想,肯定是自己去状告,受到的惩罚要轻一点,哪怕只能轻一点点,不能让别的富商先去把这戴罪立功的机会抢了。于是,大理寺卿刚到任,还没说什么,就有一大堆人来状告官员贪污敲诈,审出来不少冤假错案,这案子看着严重,但却办的出奇的顺利,整个过程都像是早就被安排好了,人证物证都被主动交上来了,连查都不用查,简直奇了怪了。但是,这样才是最好的。

赵启学终于被放出来了,在那牢房里面,有牢头的照顾,蹲大牢的生活过得很不错,出来后,苏喜安迫不及待的过来邀功,激动的眼泪都掉了出来,而赵启学听闻苏喜安的一顿操作后,差点惊掉了下巴!许久不见,苏喜安竟然变得这么聪明,苏喜安笑着挠挠头,将那神秘学子的事说了出来,赵启学这才长舒一口气,说道:“我还以为你换了个脑袋。”

继而又严肃起来,对着苏喜安说:“这是个下马威。”

“下马威?”

“对,既然肖予怀说我们刚到京城,宫中就来人安排他这么做,那么,要么是你偷偷摸摸回京城这件事被发现了,他们想让你回去,要么就是我………”

“你就是个普通人,能有什么事会被宫中针对,你被冤枉这件事,肯定是我害的。”

赵启学摸了摸包裹中的那本暗语翻译和那张符文,默默的说了句:“应该没有。”

小说《我在异世过生活》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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