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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水潼关小说,丽水潼关免费阅读

强烈推荐一本备受好评的悬疑脑洞小说——《丽水潼关》!本书以百潼贺鸣戾的冒险经历为主线,展开了一段惊心动魄的故事。作者“花枝春野”的文笔流畅且充满想象力,让人沉浸其中。目前小说已经更新至第132章,185850字,喜欢这类小说的你快来一读为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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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水潼关》精彩章节赏析

“大仙,您说的我们都照做了,那我儿子那事?”

女人双手绞在一起,姿态略显紧张卑微,脸上挂着虚假讨好的笑,压着嗓子还要左顾右盼,任谁看了都觉得有问题。

“一半一半吧。”

对面两人脸上的笑瞬间凝固,男人急着开口,声调不自觉提高:“这话什么意思?我们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什么叫一半一半!”

女人急忙拉他衣袖,低声骂他:“你急什么,听大仙说完!”

刘三奎闭着眼,闻言边笑边摇头,捋一把胡须,眼睛慢慢睁开一条缝隙,右手在半空中摆了几个算卦的姿势,嘶了一声:“问题还出在这家。”

夫妻两人一愣,态度急剧转弯:“大仙您详细说说?”

“这家是不是有人失踪至今仍未找到?”

村长和媳妇面面相觑。

村长媳妇先开口:“大师,那您看看这次怎么解决?”

这次换男人推搡女人胳膊,白她一眼,问到关键地方:“大仙,这、这人还能找到么?”

刘三奎“呵呵”的笑出声,捋着胡须不直接回答,故作玄虚。

贺鸣戾站在门外,他从窗口的位置望过去,瞧见刘三奎每每要编瞎话前的那副嘴脸,只瞥了一眼就移开视线,抱臂倚着墙面,低头看脚尖的位置。

“解铃还须系铃人。”

刘三奎幽幽吐出几个字。

两人再一次四目相对。

“大师的意思是想彻底解决这事得…….”

村长欲言又止,眼中流露的意思却又不言而喻。

“哈哈哈哈”,刘三奎大笑,“我的意思是想要解决这事剩下的另一半,需要这姑娘现身。”

男人长舒一口粗气,不是人命就行,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门被打开,夫妻俩不断道谢的声音近在耳边,贺鸣戾背过身往楼道深处走去,等人离开又折返回来。

刘三奎正在用手指捻手里的钱,眉眼带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抬眼瞥了眼贺站在门口的贺鸣戾,收敛了些笑容,清了清嗓子:“准备准备吧,可以开始行动了。”

贺鸣戾压低帽檐,只露半张阴沉的脸,闻言转身出去带上了门。

两人蹲在马路边上等车,他媳妇左右看了看周围没人,凑过来低声说话:“小潼要是不听咱们的怎么办?”

村长正在卷手里的旱烟,瞥女人一眼,没接话。

她自言自语:“我就说这丫头命不好吧,她那个妈也来路不明的,说跑就跑,我跟你说,没准这积善啊就是她克死的!还有我嫂子,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没了,死活都不知道……”

“嘶!怎么说话的!刚才那老头不是说了么,小潼出面就能找到人,你少在这嚼舌根!”

他媳妇哼了一声:“大仙可没说死活,就说能找到,要我说啊,多半啊”,她摇摇头,没直说,但两人都心照不宣,“一个月了,吃喝都够呛…….”

咔哒一声,村长点燃烟,猛吸一口,表情放松了些。

“咱儿子也真是倒霉,怎么就惹上这家了你说说,一个不行还得两个,他们家就是克我们……”

“行了别说了!”

不远处有镇上的客运汽车慢慢驶过来,村长呵斥她一声,抓紧时间又用力吸了两口烟,依依不舍地丢在地上,狠狠踩了两脚。

两人前后脚上了回村里的车。

百潼右眼皮一直跳,不是什么好兆头。上一次跳这么厉害隔天就发现百积善的尸体,难道这一次……她赶紧打断自己胡乱的思绪,抬手用力在脑门拍了两下,瞬间留下红印。

百水的后腿又要更换纱布了,她弯腰抱起狗往里屋走。

另一边,村长和媳妇在村口下了车,两人前后脚沿着土路往村里走。

男人在前,走着走着突然定住了脚。

“哎呦你个死鬼想吓死我啊!”

他媳妇吓了一跳,抬手狠狠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

“一会儿回去先去给积善烧点纸吧。”

他被这一巴掌打得往前踉跄了一步,难得没恼,语气也没火气。

她媳妇同样难得没顶嘴,两人沉默往家走。

坟头的土还是一样的新鲜,这么热的天气,才三五天贡品的水果就烂的不成样子,村长从兜里掏出一盒未开封的烟,当着面拆了塑料膜,自己咬了一根点上,剩下的满盒摆在坟前,

“积善啊,我也是没办法了,我这老来得子就这么一个混账儿子,上个月喝了点酒跟人打架,对方现在还在医院,多半醒不过来了,弄不好是要吃枪子的……”

他没抽手里的烟,就这么点着,眼睛通红,一张脸皱纹纵横,看着比前几天还要苍老,再一开口,带了哭腔,

“那人说了,让你先入土,我儿子才有活着的希望,积善啊你别怪我,在水库里躺了十几年现在入土为安吧积善,你可怜可怜我这把年纪,都不知道还能活几年,你要是真有冤屈就找害你的人,再不济,你要我的命也行……”

“呸呸呸!”

身后的他媳妇赶紧呸了几口,边哭边烧纸钱,“积善啊,十几年了上哪儿去找凶手,你早些入祖坟也好不是么!你走这些年,我们也没少帮你们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以后小潼自己一个人,还是得我们照应着,你行行好,帮帮我们!”

村长爬起身,用脚尖踢跪坐在地上哭泣的女人,“行了,赶紧回去。”

他媳妇抹抹眼泪,不哭了。灭了火,两人才下山。

百水冲着院子叫了两声,百潼停下手头的工作抬头看,村长和他媳妇两人并排已经走到院子中间,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两人就那么裸着胳膊和头顶,表情糊成一团,看着挺纠结的,不像是好事。

百潼没起身,在想两人会因为什么事情天天往这跑,上次是百积善,总不能这次是吴芳。

还真是跟吴芳有关。

百潼抱着狗,表情恹恹的,没什么太大情绪。

村长两人故事前的铺垫有些过于冗长,听得人明显心不在焉,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右手慢慢地,一下一下抚摸着狗头。百水就跟着她的动作眼睛一下一下地眯成条缝再睁开。完全不恼。

总有那么个词或字能引起百潼的注意。

“这老太太啊命好着呢,肯定不能出事……”

好么?百潼停了动作定定的想这个问题,感觉不太好呢,少时丧父,青时丧父,中时丧子,老了,自己也生死未知,非常不好,她心里很肯定这个问题。

“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你伯母啊,疑心重,怕生怕死的,家里一有什么事情就爱找人算算,别的不说,家里这些年大小事也算顺顺利利的过去了”,村长看一眼身旁的媳妇,表情有些耐人寻味,笑不像笑,比哭还难看。

他媳妇赶紧嘴巴一裂跟着“不好意思”的笑,眼神虚晃,不敢聚焦在百潼脸上。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村东头于家老太太,那时候你还小着呢,有一次不知道被什么吓着了,怎么哄也不好,我从地里回来就瞧见你爸抱着你跑得飞快,我一看啊,嗓子都哭哑了,我赶紧领着积善往于老太家走…….人老太太指一掐,说是个带毛的大家伙,连在哪儿都说出来了,你爸一寻思,可不是么,几天前他抱着你遛弯,遇到有人放牛,他以为你能喜欢,抱着你看了好一会儿……”

百潼挠挠额角的位置,她怎么可能知道,当时连话估计都不会说。

*

刚要启动车的贺鸣戾一个激灵踩住刹车,扭头看刘三奎的侧脸,车顶的光从上而下,衬得旁边这人脸一半阴一半明十分瘆人,更加诡异的是声音,贺鸣戾都要以为这车上是不是藏着第三个人,声线完全不同于刘三奎平日里的嗓音,听得他脊背发麻,太阳穴直跳。

不过片刻,刘三奎又恢复正常,眯着眼睛笑,整个人也松懈下来,前后状态之差就仿佛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离开了。

贺鸣戾滑动喉结,咽了口酸水,视线慢慢从刘三奎身上移开,故作镇定的松开手刹,只有他自己知道,握方向盘的手心汗津津的打滑。

来之前他给贺青葵留了信,今晚不一定什么时候回去,锁好门,谁敲门也不要开,早点睡觉。经过刚才刘三奎这么一吓,右眼皮不合时宜的跳,他抬手使劲按了按,晃神的功夫已经闯了个红灯。

他心里骂了句,强打起精神。

百潼搂着狗,打开手机看家里的监控,进度条往左拉了几下,没发现什么异常。她摁灭手机,伸手轻拍狗背安抚它,慢慢一人一狗都愈发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急刹车,百潼脑袋猛地磕在玻璃上,她摸着额角嘶了一声,撑着门坐直身子。

前面司机操着一口方言怒骂:“他妈的急着去投胎啊!”

她用袖子擦了车窗上的水汽,才发现已经开到村上岔路口了;后面一辆车并道超车,自己坐的这辆险些撞上,百潼完全清醒,司机还在骂骂咧咧的抱怨。

贺鸣戾松了油门,缓了速度继续开往镇上。

刘三奎笑,“你们这个不用管死活?”

他看了眼后车镜,百潼的车已经拐进土路上,只能看到前车灯若隐若现的光。他不答,也没办法回答。完全是下意识动作,他也急,又没有好办法。

百潼提前下车,冒着雨往前跑。

那司机没多想,原路掉头往回返,三五分钟驶出泥洼土路,慢慢往柏油马路上攀爬,男人却突然靠边停车,熄了火,趁黑摸出烟,咬在唇角,一手摸打火机,左手划拉着手机屏幕,拨了个没备注的号码出去。

响三声,对方接通,但没声。

陈明烟还没等点上,伸手拿掉粘嘴的烟蒂,开门见山:“那小子估计是发现了。”

他也不确定,但刚才险些撞上的那一下,可不怎么像意外。对方还是没声音,陈明低头嗅了下手里的烟,等了几秒,主动把刚才的事情讲了遍。

车窗外雨势愈演愈大,电话那头的人迟迟不发话,陈明食指、中指夹着烟,用小指挠头,指甲蹭着头发丝发出“唰唰”的声音,雨滴打在车顶和玻璃上,劈里啪啦作响,聒噪中却又夹杂着一种诡异的静谧。

电话那一头静谧的几乎听不见呼吸声,陈明停了动作,诧异对方今天默声时间也太久了,把电话离了耳边,垂眼一看还在通话中,眉头一紧有点不知所措,小心翼翼地咳嗽一声:“还…还继续跟么?”

“今天有什么异常么?”

一道年轻的男声从话筒里缓缓溢出,辨不清对方在做什么,呼吸极轻,声音也轻,却透着力度。

陈明赶紧汇报,“跟前几天一样,到饭点就下楼买饭,其余时间都在屋里,要说异常”,他身子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用拿烟的手背蹭下巴上更冒出来的胡茬,“光头老头下午自己出去了一趟,天黑透了这小子着急忙慌下楼开车走了,我跟了一路,最后在市内警察局附近停了车……”

“他有去见过什么人么?”

对方打断他的话。

陈明肯定道:“没有!”

“好,原计划,继续跟着就行。”

陈明应下,等着电话那头先挂断,在听到“嘟”的一声后才拿开耳边的电话,一抬眼,瞳孔猛地一缩,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悚的画面,手一松,指缝里的烟早就落在脚底,身子往后躲,怒声咆哮:“卧!槽!!!”

车前有个人影,大雨哗啦啦直下,那人没打伞,黑漆漆滑溜溜的站在那儿,分不清头尾的感觉。

陈明破口大骂,回过神背上凉飕飕的冒冷风,气急败坏开了前大灯,声音打颤:“他妈的,大晚上的装神弄鬼……”

灯一开,更傻眼了,车灯打出十几米远的距离,半个人影都不见,陈明又觉得后脖颈发凉,这下不仅头发、全身汗毛倒竖,背上迅速起了一层冷汗,手心里都是汗,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他快速扫了一眼车镜,后座空荡荡的黑暗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恐惧,但所幸没有更恐怖的画面;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得一举一动,让人浑身发软,他朝旁边空气使劲呸了一口,嘟囔着骂:“呸呸!他妈的下这么大雨出来溜达什么……”

快速落锁,一脚油门,管他车前是人是鬼,直接碾压过去冲上大路,朝着镇上的方向加速驶去。

*

水声淅淅沥沥,浴室闭塞,隔绝屋外的雨声,隐约能听到房间里的狗叫声,一声急过一声。

百潼关掉淋浴的水,摸到挂在墙上的浴巾,胡乱擦了下脸上的水,睁开眼,竖起耳朵听屋外的响动,雨声夹杂着狗吠,再无其他;她快速套上衣服,推门出去,想唤一声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转念一想改天得给它起个顺口的名字。

走进卧室,房间窗帘紧闭,那狗前脚扒在床沿上,冲着窗户叫,见百潼出来,讨好地冲着她摇了两下尾巴,又快速扭头继续低声吼叫。

百潼快速锁上卧室的门,立刻翻出手机查看监控,摄像头移动,划过整个院子最后定格在窗外的位置,雨幕下空空如也。

也就是这一瞬间,那狗止了叫声,像是无事发生走到门口、百潼用旧衣服搭建的临时狗窝里,窝了个舒服的姿势,竖起一只耳朵放哨,时不时抖动几下。

百潼被它的样子逗笑,猜测可能是野猫之类的小动物在躲雨,对于刚才的插曲没放在心上,放下手机,用毛巾擦拭湿漉漉的头发。

雨滴打在玻璃上噼啪作响,对于睡眠浅的人不太友好,但百潼喜欢这种天气,奔波一天的疲惫渐消,有节奏的敲击声是最好的催眠曲。

滴答—滴答—

砰砰—砰砰—

贺青葵辗转清醒,翻身,从背对着窗户的躺姿改成仰面,雨点撞击玻璃的声响愈发强烈,吵得她睡不着。她扭头看被窗帘遮挡严实的墙面,方方正正的一个洞透着黑漆漆的阴冷,偶尔有车灯划过,能清晰看到豆大的雨滴簌簌而下。

砰砰!砰砰!

她坐起身,视线移到已经上锁的门,仅下一秒她便确定声音来源不是门,而是另一边。

一种类似拍打窗户的声音代替雨点敲击玻璃的砰砰声,不急不徐,分外有节奏。

床上的人长久未有动作,似是入迷。

一声闷雷响彻天际,贺青葵如梦初醒,慌忙跳下床,摸着黑几步跑到门口,“咔哒”,门锁开启,被压下的门把手发出抗议的“吱呀”声,那只手的主人却猛地挺直了背,宛如被人点了穴位,呆滞不动。

窗户上砰砰的敲击声还在继续,像是某种暗号,藏匿在雨声中不易察觉。

雷光乍现,瞬间照透整间屋子,一个倒挂的人影清晰浮现在窗户玻璃上,放大的身影投射到门板上,映入贺青葵眼帘。

转瞬屋内又恢复黑暗。

良久,那只手缓缓滑落,转身,轻声走近窗户旁,动作诡异的拉扯着窗帘,窗外的景象也终于完整呈现。雨幕中,一个以一种奇特倒挂姿势的男人紧紧吸附在玻璃上,滑腻又惊悚。

贺青葵惊恐的脸上,同样诡异的绽放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隔壁房间的贺鸣戾猛地惊醒,雨声渐小,不及刘三奎的呼噜声大,说不上什么原因,心脏突突直跳,一额头的汗,可他完全不记得刚才做了什么噩梦,能让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直到天完全放亮,雨早就停了,他都没能再入睡,摸索着起身出门买早餐。路过贺青葵房门,他敲了敲门,等了会儿,里面没声音,想着她还在睡,边往楼下走,边在微信上给她留言问她早上想吃什么。

下了楼,梅姐正在处理门口的积水,难得见她没化妆的模样,皮肤暗沉,眼皮水肿,唇色应该是纹过,唇线印记明显,一头卷发胡乱扎起挽在脑后,她似乎不太在乎这种不修边幅的模样,闻声回头,见是他,熟络的打起招呼:“这么早?”

贺鸣戾收了手机,没什么表情的点头,“嗯。”

梅姐没太在意他的冷淡,见多识广,什么性格的男人都见过,更何况这种长相的,有点怪癖也是能理解的,她哼笑一声,把湿透的地毯拽出门外,换上新的。

贺青葵一直没回消息。

贺鸣戾吃完早餐又随便买了几样,打包好往回走,正巧他从宾馆对面过来,抬头看红绿灯的间隙,瞧见宾馆墙上的异常。

从四楼某个房间的外窗框上,似乎是谁沿着墙壁倒了一盆什么液体,明显不是水,昨晚刚下过一场大雨,整个墙壁都是湿淋淋的,唯有从那个窗户外壁流出来的东西,湿痕更重,从四楼窗户到一楼的外墙壁,直上直下的几条痕迹,图案乱中有序。

像是沙漠里的爬行动物,蠕动留下的轨迹。

绿灯亮起,他边走边用余光扫,太显眼了,任谁都能注意到,他心里好奇,什么东西能造成这样的痕迹……

上了三楼的几秒钟时间里,他脑子里还是外面那副景象,照例又在贺青葵房门前敲了三下,里面依旧没有声音。

贺鸣戾放下去的手又抬起,猛敲门板,另一只手掏出手机给屋里的人打电话,持续将近一分钟,仍旧没有任何回应。

他终于察觉出不对劲,转身往楼下跑,下到一楼看见前台有几个人,立马又稳了脚步,调整呼吸。

梅姐给新来的客人办理好入住,见他还在,主动问话:“怎么了?缺东西?”

贺鸣戾脊背微弯,从窗口看里面坐着的女人,流露出一点羞涩的神色:“钥匙忘带了,想借一下备用钥匙,一会儿送过来……”

梅姐二话不说,扔过来一把钥匙。

他想解释要304的,垂眼一看,钥匙上正刻着“304”,他看了眼化好妆的女人,正好梅姐也看过来,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宾馆是贺鸣戾找了好几家才决定住下的,因为只要一张身份证就可以,不必要的时候,他不想过多暴露贺青葵的身份,正合他意。

大步跑上楼,开了贺青葵的房门,他没急着完全推开,老规矩,三下敲门声,“青葵?”

无人应答。

贺鸣戾终于用尽全力推开门,屋内光景一览无遗。

床上空空如也。正对着房门的窗户大敞,只有窗帘时不时轻微飘动,房间湿冷,电话摆在枕头旁,东西都在。

唯独贺青葵不见了。

贺鸣戾心头猛地一揪,手忙脚乱地关上房门,哆嗦着掏出手机,想要拨打报警电话,手指却迟迟按不下呼叫键,整个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呼吸急促到大口喘息才能缓解窒息感。最终,他只能摁灭手机,痛苦地抱住头,心中暗骂自己,真不该带她来冒这次险。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走到窗户旁,发现紧挨着那面墙的床尾已经完全湿透,窗帘沾了雨水,异常的厚重,地板上也全都是水渍,昨夜几乎下了一整晚的雨,出事的时候应该是雨最大的那会儿。

贺鸣戾踩着地板上的水摸到窗户边,探头往下看去,那些痕迹还在,附着在潮湿的墙壁上,异常显眼,从外面乍一看会让人以为这东西的痕迹是从四楼弄下来的,但实际上,并未到达四楼的外窗沿。更像是那东西爬过三楼窗户又原路转了个身。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异常,地面没有东西打碎散落的痕迹,甚至只有墙壁上有这些奇怪的湿痕,到底什么东西能造成这样的画面,不得而知。

窗户没有被撬,应该是贺青葵从里面推开的,两扇窗户紧贴外墙壁,玻璃没有裂痕,就那样诡异的黏合,尽管有风吹过,也依旧纹丝不动。

他继续往外,勉强通过他的肩膀,双手扒在床沿上,有些地方滑腻腻的泛着恶心,像是掺了水的胶,粘性不高,但让人恶心。他伸手去掰窗户,外玻璃与墙壁被拉扯着,亮出丝丝透明的宛如蜘蛛丝状的物质。

贺鸣戾低头看手心附着的液体,动作猛地一滞,封存久远的痛苦记忆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撕裂开来,赤裸裸地浮现眼前。

他怎么会不记得这些东西,怎么能够忘记!带走父母的生命、造成贺青葵怪病的,一切的罪魁祸首。

小说《丽水潼关》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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